奕澈抬了抬手问道:“平身,方下了朝,刘卿便匆匆赶来,是有事未禀?”
刘勋起了身道:“回陛下,臣无事奏禀,臣求见陛下,是想问问陛下对韦锡一案的意思。”
“朕的意思?”奕澈一怔,转而明了,只噙了半分笑意道,“朝臣对朕的心思素来只是揣摩,这可奇了,刘卿反而当面询问?”
奕澈虽揶揄,只是刘勋面不改色,奕澈续道:“朕知你最是公正严明,只管去审。”
刘勋道“是”,奕澈迟疑片刻,又问,“刘勋,你的脾性朕是知道的,铁面公正,即便得罪了人也不留情面,这话只怕是有人让你问的吧?”
刘勋并无隐瞒之意,坦言道:“并非有人告知于臣,是宣威将军杜正明将京中情形告知于臣,臣思虑过后才决定当面问过陛下。”
“杜正明?”奕澈蹙眉,眼中忧色一闪而过,“你如何回他?”
刘勋难得抿唇一笑道:“臣铁面公正的招牌可砸不得,否则人情上如何做得?臣只说,无论陛下是何心思,该怎么审就怎么审。”
奕澈心底一松,抚掌而笑:“好个刘卿,朕以为你只顾着当差,什么都不顾了。”笑罢明言道,“刘卿既来问朕的心思,想必你知晓如今岐广王做大,朕有所忌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