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着?真轻描淡写!但她的问题无法回避。她现在知道得够多了,只要想找就能找到答案。他迟疑了一下,开始解释沙鲑和沙虫各自与水的关系。她默默地仔细听着。
“可你自己还挤了点儿水给我……”
“香料起到了隔绝的作用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坐你的御辇就来这儿冒险?”
“躲在帝堡或御辇里算不得弗雷曼人。”
她点点头。
他看到她眼里重新燃起叛逆之火。她不必怀有负罪感或依赖感。她再也不能不相信他的金色通道了,但这有什么区别呢?他的残暴行为仍旧不可饶恕!她可以拒绝他在大家族里占有一席之地。他不属于人类,跟她截然不同。而且她已经掌握了毁灭他的秘密!用水包围他,毁掉他的沙漠,挖一条制造痛苦的水沟把他圈在里面。她觉得只要避开他就能瞒住自己的想法吗?
我能怎么办?他想,她必须活下去,而我又不能对她下手。
既然他已经大致了解了赛欧娜的本性,何不轻轻松松丢下一切,一头沉入自己的思想中去呢?只活在自己的回忆里,多么诱人哪,但他的孩子们还需要再上一堂示范课,才能使金色通道避开最后的威胁。
多么痛苦的决定!他对贝尼·杰瑟里特又生出了新的同情。他现在面临的两难处境类似于她们当初面对穆阿迪布时的情形。她们同样无法控制育种计划的最终目标——我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