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托,你有点幽默感好不好?”我别转头,将脸藏在他看不见的黑暗里,这样我就可以没心没肺地对他嚷,“我干吗要哭?是你说的,‘喜欢的人幸福,我也幸福’,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难过了?我明明开心得不得了。”
“半夏,我只是想让你知道,在我面前,你永远都不需要伪装。”他的声音像海风一样清凉,我才知道,无论我给自己编织了多么花哨、逼真的面具,他总是能一眼看穿我潜藏在面具下的真实表情。
“顾汐……”我下意识地叫他的名字,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多余的字。如墨的黑夜里,有温热的液体自眼角溢出,滑过脸颊,没入嘴角,尝一尝,居然也不是太苦涩。
我想挤一个自嘲的苦笑给顾汐,努力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已经渐渐习惯在他面前袒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。仰面躺在细软的沙滩上,任由泪水不停地自眼角溢出,打湿了耳畔的细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