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祈年,是我。”
帝行衍伸手去触碰她的脸,敛下的睫毛掩住了眸底的慌张和忧伤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轻轻碰了她的侧脸:“是我来晚了。”
帝祈年额头发烫,她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昏迷,梦中呓语着什么。
声音太轻,帝行衍听不清。
他俯下身子凑近了听,听到她说好冷。
没有使唤下人,他亲自从柜子中拿出好几床被褥,严严实实地给她盖上。
“祈年,盖上被子就不冷了。”
祁耀立在门外,看着这一幕恨不得自戳双眼。
发高热的人,还用被子严严实实捂着,生怕不把脑子烧坏掉是吧。
他没把握帝祈年服下的丹药对她自己没有任何伤害。
当即传唤医师前来守着。
总比帝行衍一个外行守在这里要好。
关心则乱,帝行衍并非不知这些寻常道理,只是在听见帝祈年说冷的下意识就想抱抱她。
于礼不合,他才想着多拿些被褥给她盖。
免得她再次受凉。
“阮霏霏呢?!她现在在哪?”
帝行衍看着医师命人把过厚的被褥拿走,霎时间又六神无主起来。
他一腔怒火,急召阮霏霏。
太医院一群废物,治一个小小的风寒,都会拖成这么严重的情况。
而此时的阮霏霏和上官钰,才刚刚踏上返京之路。
远水救不了近火。
帝行衍又广召医师,为帝祈年寻医问诊。
无一例外,都说从脉象上来看,帝祈年油尽灯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