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知谢少卿为何突然要追查蒙北王一案?”开元帝坐了回去。
谢珩今日突然提起蒙北王府一案也让傅青鱼有些措手不及。
傅青鱼顿了几秒,谨慎的措辞,“或许是此次北上赈灾一行让谢大人感触颇深。”
“他去朝州城没多久便病了,有何感触?”开元帝怀疑。
“回皇上,这只是卑职的猜测。因为朝州和永州卑职都去过,当时两处因旱灾之故满地饿殍,许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,还有一些灾民被迫落草为寇,他们抢劫过路之人,但只抢吃食不抢银钱也不伤人性命。”
“卑职曾遇到过他们,听他们提过最多的便是若王爷还在就好了,王爷肯定不会不管他们的死活。”
“卑职猜测,谢大人或许也是听多了这些话才会提起蒙北王。”
开元帝闻言沉默了一会儿,才道:“你也下去吧。”
“卑职告退。”傅青鱼退出去。
福满立刻捧了丹药送上前,开元帝捏过丹药就着水吃了,缓了好一会儿才好一些。
开元帝低着头道:“蒙北地处大离的最北端,天高皇帝远,蒙北的百姓只知蒙北王早已不知大离的皇上是谁。若蒙北王有谋反之心,只需在蒙北自立为王下发文涵通知便可,不会有一人反对。整个蒙北,在父皇那时便已经脱离了大离的掌控。”
福满躬身低头,不敢说话。
开元帝似乎也只是自言自语,“可也正因为有蒙北王在,蒙北才能长治久安,才能守住大离最北边的防线,才能将狼塞骑兵阻挡在秋离山的北面,让狼塞骑兵永远也越不过呼兰草原,让蒙北,乃至整个大离的百姓免受战乱之苦。”